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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因为林芽夹枪带棒的一番话,贺母对徐氏的信任有所动摇。
  人心难免有所偏袒,哪怕手心手背都是肉真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会有所取舍,更何况贺眠跟林芽还不是徐氏亲生的。
  从一个简单的镯子上就能看出来,徐氏这人还是有些藏私小气的。他对林芽尚且如此,那对贺眠呢?
  贺母没有否认他的能力,只是在他原先管家的基础上略做调整。
  那就是以后贺眠跟林芽的开支由贺父这个亲爹过目拟定,直接交到账房拿钱就行,无需让徐氏点头同意。
  这个决定无异于伸手打徐氏的脸,摆明了笃定他会苛责贺眠这个嫡长女,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!
  徐氏虽是贺府侧室,可因为有着管家权,在外面谁家夫郎不拿他当主君看待?
  他温柔体贴贤名在外,提起贺府大家能想到的全是他徐氏而非贺父。他们都说他心善能干,做个侧室真是委屈。
  现在好了,那些夫郎们回头听说今日这事,背后肯定要非议他,说他虽有管家权却是个苛待嫡长女的恶夫,怪不得这些年始终是个侧室。
  光想想这些指指点点的画面,徐氏都觉得天塌了,以后他哪还有脸出门啊。
  天可怜见的,他管家这些年来怕被人挑出错处,衣食住行还真没苛扣过贺眠半分东西,基本该她有的从没少过,只是对她的事情不上心罢了。
  再说昨个贺眠刚从他那里划走大笔银子置换了好些物件,他本来就够肉疼了,今日还出了这样的事。
  徐氏当场哭出声,憋屈极了,偏偏这回贺母一反常态狠了心的没哄他。
  对于她来说,贺家能光耀门楣出个读书人比什么都重要。或者说直白点,那就是在贺母心里徐氏这个侧室的地位到底比不上嫡长女。
  如今贺眠好不容易勤恳好学,贺母即将熄灭的期望又重新点燃,怎么着也不允许别人扑灭它。
  “这事就这么决定了,你无需多说,你要是觉得丢面子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,那不如把管家权全交给琳氏,也好落个清净好专心看着盼儿做功课。”贺母眉头轻皱,“我听人说她在书院又跟人打架了,这样子哪里像个读书的好孩子?”
  贺盼聪明归聪明,可六七岁的年纪最是调皮的时候,再加上被徐氏宠个没边下面的人也都捧着她,贺盼俨然觉得自己才是贺府里的嫡出,在书院向来是横着走。
  平时贺母念在她聪明又年幼,发生这样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。
  可今天偏偏贺眠开窍了,前后一对比,贺母立马觉得还是指望年长的嫡长女更可靠些,毕竟对于贺眠她投入的精力跟期望更大。
  徐氏听完这话眼前阵阵发黑,身形晃动不稳,怔怔的看向贺母,哭的更大声了。
  平时说话不过脑的贺父今个可能是太开心了,半句阴阳怪气的话都没说,就坐在旁边品茶听着,倒是显出几分当家主君的端庄大气来。
  贺眠跟贺盼对比,贺父跟徐氏对比,主房跟侧室的差距高下立见。
  饭后贺母直接歇在贺父的松萝院,这事已经好几年没发生过了。
  兰香院里独守空房的徐氏哭到了后半夜,悔的肠子都青了。谁能想到今天这事全是因为一个镯子引起的呢?
  早知道他就戴个材质好的玉镯堵住林芽的嘴,也就省了这么多的事儿。
  自己非嘴贱的跟他交个什么锋,当做眼里没他不就行了吗。
  其实也不能全怪徐氏先撩者贱,毕竟任谁看见跟自己同类型的人会舒坦?更何况对方打眼看过去就比他要高级,心里的嫉妒跟好战可不得让他上前挑衅两句。
  汀溪在旁边给坐在床上的徐氏递干净巾帕,神色心疼,“郎君别哭了,再哭明天眼睛就该肿了。”
  他说,“要不咱们明天重新给林芽送个好镯子呢?让家主看看您的贤惠大方。”
  “现在送还有什么用,到时候那个小贱人肯定又有别的说法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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