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风灯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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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惜,爱情是感性的,感性是会随着时间推移消磨,感性消磨之后理性归位,宋安世不可能像追求时候那样处处憋屈自己、讨好仇扶烟。
  两颗石头碰在一起会怎么样?看哪一块更硬,看谁先碎。
  马清媛叹息一口气,相反她更看好夏仲斯和仇扶烟。
  上善若水,水善利万物而不争;莫柔于水,而攻坚强者弗能胜之。水能包容、打磨一块坚石,而只有经过水打磨、滋养的石头才会通透、珍贵,成为玉。
  路口到废弃码头有好长一段路,这片地还挂在交易案上没卖出去,地面挖了坑没填,昨晚下了雨泥泞不堪,仇扶烟只能顺着七扭八歪、一会水泥一会土路的道去赴约,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保镖。
  好一会才走到。
  夜幕下的且江灰暗浑浊、泥沙淤积,仇扶烟站在乱石上,江风吹面阴冷,旁边是废弃固定资产看门人住的几个临时板房,保镖去给打了招呼,说来的是总部的人,五十多岁的几个中老年男人扒在门边好奇偷看。
  “都看什么?工作不想要了?”身后突然传来男声斥责。
  仇扶烟转头,看到宋安世教训完那几个看门男人,朝她走过来。
  她蓦然回首,眸光如电,宋安世看着她,观察她,目不转睛。商海沉浮,她变了很多,更沉郁、威严、锋利,贵气逼人。
  仇扶烟抬手示意他停步,转头对保镖说:“保铭,去搜身,没收任何电子设备。”
  宋安世面色复杂。上一次俩人大打出手,当时他有朋友在场,录了音,拿录音做文章,几位学者引用荣格等心理学大师的论点,轮番炮轰仇扶烟精神状态有问题或者心理扭曲。
  不怕流氓,就怕流氓有文化。那些学者专家说得头头是道,将仇扶烟骂得百无一用,没病也能被他们骂出病来,仇扶烟连着一周要靠吃安眠药入睡,幸好马清媛紧急处理,把这些文章压了下来。
  虽然是他朋友所为,但他在气头上,怎么能说没有他的默许和纵容。
  宋安世默然,张开双臂让保铭搜身。
  “老板,电子设备只有手机。”保铭从宋安世裤兜拿出手机。
  “关机。”仇扶烟言简意赅。为防止任何软件后台运行,关机是最好的选择。
  手机被保镖拿走,宋安世看着夜幕下她修长笔挺一如往昔,像一把一往无前、雪亮无匹的尖刀,会伤人更吸引人,他不由吸了口冷气进入肺腑。
  高地效应,人站在绝高之处会感觉仿佛有不知名的力量推着自己,想跳下去。
  宋安世此刻将这个感觉理解得淋漓透彻,身上竟不知何时出了汗,江边阴风又将汗冷透,他抬头,“仇总既然来了,看来是还记得这位邹伯母买通的郭司机。”
  仇扶烟心下不由失望,对方不知悔改,一错再错要用这种卑劣手段胁迫她。
  她冷笑:“我妈买通他?宋教授学术造假惯了吧,这种事也想凭空捏造?那场车祸我废了一只手!”
  不奇怪,以仇扶烟的谨慎,即便没有录音设备,她也绝不可能亲口承认。
  可是她也够狠,宋安世朋友兄弟多,当年有朋友想上院士,发表一项学术研究带了宋安世的名字,后来查出来这项研究根本子虚乌有,学术造假这个耻辱柱就这么连累钉在了宋安世身上。
  这是宋安世人人不敢提的最大痛点。
  打蛇打七寸、骂人要揭短。宋安世不得不佩服,不论处于什么不利地位,她都要强撑一口气不落下风。
  宋安世冷冷回:“仇总董事长这个位置凭借的不就是你父亲立的遗嘱?现在这个遗嘱得来不正,你说我要是把这事捅到董事会,那群老头子早就看你不顺眼,仇总董事长这个位置还坐得稳吗?”
  有句古话:“名不正则言不顺,言不顺则事不成。”尤其在董事会势力拉锯的紧要关头,这个阴谋一旦曝光,仇扶烟面前的最后一道程序正义的屏障将被撕碎,她只能直面那群老头子的刀光剑雨、阴谋暗箭。
  仇扶烟眼角肌肉抽动,有了血红之色。赖权力而为生的人,一旦权力被侵犯就是生命安全受到威胁,宋安世触碰到了她的红线,她的脑海一时警铃大作。
  宋安世看她愈来愈冷的眼神,温和下语气攻心:“小烟,你们公司研究的新产品在国内有处研究所刚好从事这方面研究,我只要回国,就选这家研究所管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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