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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‘呵呵’代表什么意思?”  李子祁追上去发问。
  吐舌做了个大鬼脸,朝霞无天笑得快意极了,“代表我想到用这座山换取什么样的价码了。”
  天至黄昏,看过矿脉的四人返回珍珠兰。朝霞无天并不着急着商谈,而是请封翔他们好好先休息,第二日再谈不迟。
  入了房门,慕容行天立刻收住挂了一天的僵硬笑容,双手揉着有点酸痛的脸颊,到花厅中央的圆桌倒茶。
  吩咐再添个火盆,封翔进屋将外袍丢到一边的椅子上,跟着慕容行天到软榻坐了,拿起她放置好的热茶喝一口,并未开口的任她掌握思考的时间。
  捧着温暖的茶杯,慕容行天依旧缩在厚厚的雪袍中,蜷在软榻上半垂着眼睫,沉思今天所行及所探到的矿脉。
  门轻轻敲击后打开,侍女们移入一个火盆,在封翔的指示下安放在软榻边后,整齐的敛福退出。
  慕容行天待门关上了,才闭上眼仰起头叹道:“头痛。”
  “什么?”略挑剑眉,封翔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。“你受寒了?”这个可能让他即刻要起身,“我去找大夫。”
  “不是,大哥,我没受寒。”她揉着太阳穴,“我头痛今天看的那座矿山。”麻烦接麻烦,封翔老兄是不是上辈子施恩她太多,这辈子她才这么不幸的因他而被粽子似的麻烦捆绑得结结实实?
  他坐回原位,“矿脉不好?”
  “好。”她咧了个难看的笑,“非常的好,简直就是好得过头了。”几乎是有点恼火的丢出评价,“今天之内我们看了仅仅三处矿脉,就已经丰富得超出我的想象。朝霞无天太过聪明的是的不折不扣的大麻烦。”
  他安静的听,只是对她提到朝霞无天时,有丝不悦。
  她仍处于自己的考虑中,“若我是他……”她可能还真不会用这种诱饵来设圈套,杀人不见血的难题摆出来,难怪那么体贴的让他们“好好休息。”
  不想再听她任何扯到朝霞无天的字眼,封翔喝着茶,状似不经意的把话题转开,“你不满意矿脉的丰富?”有些不合长里的奇怪。
  看向他,她没有笑容,满眼的认真,“大哥,我们没有半分实力买下那座矿山。”这世上能出得起价的恐怕除了逆府,别无他想。至于皇室,则方便多了可以直接没收充公分文不费。唉,当皇帝果然威风又便利,想要什么张口即可。
  他没有半分存疑对于她的结论,这女人比算盘还精明的脑子在公事上绝不会出错。剑眉逐渐向眉心靠拢,“有别的可能得到么?”他指的显然是除了用钱财,“我不相信他们真的只是想用钱来让我们难看而已。”一定有别的是他们所图。
  “问题是我不知道我们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。”她单手撑住额头。头疼的用食指揉着眉心,会有什么事比倾家荡产更惨?不知对方的目的,他们无法防备自己。啊!头好痛,遇上讨厌的对手了!
  “行天。”他唤道。
  “啊?”她抬眼,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或建议。
  张开双臂,他没有任何开玩笑的神情,“让我抱抱你。”明知是他让她处在这么为难的角度,他开不了口道歉,只能用他所知的方式安抚她。
  她一愣后,脸发红的啐一口,“今天你还没抱够。”说是说,仍是下了榻,绕到他这边,坐上了他结实的大腿,投入他怀抱中。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被他拥抱的感觉。想起今日一天他小心合乎她上下山的情景,忍不住一笑。
  将下巴搁在她发顶,他并不用力的将她圈在他的世界中,她柔软的身体和她独特的淡淡香味让他放松,“不头疼了?”听到她的笑,他在她头上也弯起了薄唇。
  “都是你的错。”她舒服的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,用手指戳他硬硬的肩。要不是当初他硬要她垄断子午城内的银楼,哪里会落得今天的下场。一个珍珠兰已经如此难缠,要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反应的逆府也蹦出来……啊,头又痛了!
  他闭上眼,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,纤细得像是他一使力便可折断了,这么个小小女人,无怨无悔的帮助他……
  “大哥,你说,为什么他们不干脆一刀砍了我们两个?”要报复,很简单啊,干嘛拐弯抹角的让彼此都兜着圈子玩游戏,多无聊。
  “因为太多事情比死还可怕。”他的声音冷酷似刀锋。
  觉察他全身的突然紧绷,她直觉的摊开手掌摩挲他纠结的肩臂肌肉,轻轻询问,“为什么?”问的是他的转变。
  他沉默的感受她的安抚动作,骤然凝聚的杀意缓慢的褪下,好久了,才开口:“我出生在关东的一个小山村。”
  一怔,他第一次向她提及他的背景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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