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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冷冷挑了挑剑眉,“对方敢卖,我当然敢买。找死的事情多的是人做,不缺我一个。”傲然扬起下巴,他从不畏惧死亡。
  ……好拽,踢他下马有没有能让他清醒一下头脑的可能?叹口气于他的不可一世的张狂,“对方的价码呢?”
  “不知道。”
  她要打道回府!揉一下眉心,觉得头开始隐约做痛,“大哥不是个冲动的人,请给我个合理解释。”他有霸主的本钱和手段,形式伶俐但绝对不是个冒然行动的人,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?被巨大的财富冲昏了头?不可能吧,他已经是个有钱人了,还要怎么样?
  她的冷静让他赞叹,“银楼的帐目我看了,刚刚吞并子午城里的所有银楼是个成功点,但也同时等于重新打理和接受所有的事情,真正有盈利的只有‘恒翔’银楼本身,其他的全部资金都用在周转上,每天的确有大笔客观资金入帐,但同时有更多的投资,甚至用上了镖局的资金。京城的古玩店也是刚起步,加上你的妓院。”
  他扫了她一眼,捕捉到她吐舌的可爱动作,黑眸里飞快的闪过笑意,“如果有了矿山,我们目前一切资金供应都不会再成问题。”
  “再一年,大哥,只要再一年,所有的事项都会上正轨。”她摇摇头,“购买矿山实在是太冒险了。”他到底在拼什么啊?
  “我没有耐心了。”他断然开口,“你知道我要成功,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成功。”森冷可怕的寒意瞬间爆发,他深邃的黑瞳中布满了仇恨和杀意,张样着不再禁锢在他体内的所有恨,“我要复仇!”最后四个字他是从牙缝中逼出来的。
  纵使相处了这么久,她仍是被他突然迸发的恨意给吓了一跳,似乎回到他们初次的相见,那个黑暗又阴冷的男人。低头看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,做了个鬼脸,她抬眼浅笑,“好,那我们就去买下矿山,助大哥早日成功。”
  他森冷的瞪她。
  她努力在他锐利阴寒的视线下微笑。好怀念那个会笑的封翔哦,就算他老气得她尖叫,她也情愿和那个封翔相处,至少没现在的胆战心惊……呜,有没有人告诉过封翔他大老爷,其实他是个双面人?
  她动人的笑容让他缓了浑身可怕的气势,这个女人哪怕是怕得要命了,还是选择帮助他。这样一个女人……
  “你不后悔,为什么?”话一出口,他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的立刻锁上眉头。
  “啊?”什么跟什么?封翔仁兄最近的思维跳跃得似乎太快了点。
  “当我没说。”他策马领头向前。
  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的背影,什么啊?算了,不考虑这个神经男人先,她得好好思索一下矿山的事。头好痛,封翔为什么每回都挑最大的火坑跳咧?
  他还说要善待她,骗子啊!
  当夜,他们留宿在路边的一家小客栈。
  说是客栈,其实不过是间扩大的民居,客房只有三间,两间客满,只有一间可以提供给他们。
  没得选择的坐在简陋小屋中,面对桌上的馒头和面汤,慕容行天笑不出来的瞟着桌对面默不作声大口吞咽的封翔,再移视线到墙边那个十分大的炕。“……两个男人挤一间屋子,不太好吧。”她不想睡野外或马厩,可她更不想和他挤一张床啊!
  尤其是那张床上只有一床被褥,她想晕倒。
  “你害怕什么。”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埋头苦吃,“我对你没兴趣。”
  她立刻僵直了身子,拿起一颗馒头用力啃下去,她只是担心坏了他的名节!谁稀罕他对谁有兴趣啦!可恶的臭男人,他以为他是谁,应该由她唾弃的对他说没兴趣才对!
  黑眸状似随意的抬起,扫了她一眼,深深的眸中是隐藏得很好的笑意和火焰。她太过纯真,不会意识和明白他有多渴望她。今晚无眠的人将会是他,而非什么都不懂的她。
  咬了一半的馒头就再也吃不下去,她想来不爱面食也不爱喝面汤,推开碗筷,她起身到炕边坐了,这屋内除了一张方桌和两张凳子外,就只有炕,不想坐地她没有余地的只能坐在这个尴尬的床边。
  “早些休息,明日得早起。”他淡淡道,怕她吃不消,他不敢让行程太赶。到门口去叫客栈的人把碗筷撤掉,再送上梳洗用的水。
  冷得快结冰的洗脸水让慕容行天以最快的速度胡乱擦过手脸,便丢开粗糙的布巾跳回屋内唯一还略带温度的炕边,渐失温度的床榻让她明白不趁着着炕还带着稍许暖意前睡着,她就等着醒着被冻一整夜,外带明日起床时两轮黑眼圈。
  封翔的存在让她拘束的只脱掉了外袍便钻入被中,用外袍盖在不厚的被子上,她又望了眼仍在梳洗的封翔,才面向墙壁侧躺下。
  封翔洗干净手脸,看着背对着他的慕容行天,无声叹口气,他宁可去睡野外,但她的健康和安全属于第一位,他没得选择的必须陪伴在她身边。
  吹灭了蜡烛,他走到床边坐下,脱掉靴子摆到床边。夜色中,她雪白的靴子放置在他的黑靴边,小巧精致得像玩具,为了这个念头,他微笑了。侧转身,将她的外袍推过去盖着她,他直接压躺在被面上,只用自己的外袍包裹住自己,闭上眼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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