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我起不出名字来了反正就是轻松日常。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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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嗞嗞的细响是毛发连根切断的声音。
  剃须刀沿着下颌峰削的角度刮过,最后一片泡沫带着胡茬落入水槽。白毛巾再将脸部清理一遍,被随手搭在理石台面上。
  何宁粤左手按住右侧肩颈,右臂抬高做着肩部绕环。
  最近,像这样与自己的对视似乎多了起来。或许是因为拜某些人所赐,家里多了各种梳妆镜和闪闪发亮的金属装饰,他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吧。
  他突然有些好奇,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难以察觉的变化还有多少。
  眼神在思索的闪烁中下移,落在了胸口被抓挠过的痕迹上。红色的血印还未完全消褪,一道比一道激烈。
  果然他才是被陶染的那个。
  突地,一连串“踢哩哐啷”打破了宁静。何宁粤抬眉,长吸一口气又叹出来,转身走出卫生间。一打眼便看到床边摔了一地的乱七八糟,台灯、课本、日历、手机、水杯,还有一坨棉被边缘探出一个脑袋来,哼哼唧唧。
  “能不能老实点?”
  他边说着快步走近,连带被子一起将人抱回床上。
  “啊……”李蓝阙呻吟着,艰难地从纠缠自己的被单中解脱出来,“我在哪……”
  何宁粤将从课本中散落出的试卷捡起来。
  “我看你在挂科的路上。”
  手中的薄纸被飞快夺走,他抬眼瞥着她即刻清醒过来后的恼羞成怒,怎么也不像摔疼的样子,于是轻笑一声,起身穿衣去了。
  真烦人。
  李蓝阙挠挠头,将卷子撇在一旁。愣愣地对着地上的电子日历盯了半天,重新倒回被窝。
  音乐会已经是叁天前的事了,可她的身体却沉浸在深夜笙歌中不愿醒来。贞操带穿着并没有特别的不适,回忆起来却格外令人心颤,还有,还有胶带撕扯出巨大噪音后黏在皮肤上的封闭感和疼痛感,皮鞭抽打,阳台露出,窒息吞咽,强制射精,一入梦,总要落入这样交欢的幻境中,却又没来由地被什么打断,戛然而止。
  “李蓝阙。”
  “……干嘛?”
  也不知道舅舅是不是职业病痊愈不了了,总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叫,她总要被吓一跳,像上课开小差被抓了现行似的。
  她左眼挑开一道缝,循着他的声音回头。
  “你的狗毛又把下水道堵了,”何宁粤扣着袖口的纽扣,朝着卫生间的方向侧下脸,“你过来。”
  言下之意便是让她自己看。
  “我不……”
  她才不要去,了去又该被他近距离嫌弃一遍。于是她蒙住头,企图借他早上匆忙的行程蒙混过去。可一转过身去,背上却瞬间爬满芒刺一样,虚虚麻麻地难受起来。
  “哎呀我起来了起来了……”她腾地掀开被子,皱着脸屁颠屁颠地直奔卫生间,一边小声嘟囔着,“不用眯着眼瞥我啊隔着被子都冷啊……”
  何宁粤抖去外套上的褶皱,目睹她一路念念有词,自己却忘了穿。见那个套着企鹅印花睡衣的背影在水槽前忙碌起来,忍不住“嗤”地失笑出声。
  还委屈她了?
  他将外套穿好,再次顺手捏了下右肩。自从开始跟她睡,酸痛就没缺席一天。
  “舅舅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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