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七一章:我要回家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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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原婉然大吃一惊,胸口窒闷恶心更甚:“你连池娘子和我往来都在刺探?”
  “不错,”赵玦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,“在你利用风筝挟带字条之后。”
  原婉然面上本就不剩多少血色,这下苍白如纸:“原来你知道……那么风筝……”
  “已经全数找回。”
  原婉然料不到赵玦对她掌控严密至此,这已非对她兜头撒下天罗地网,竟是活埋,将她困得密不透风,一根指头都动不得。
  她看向赵玦,无法掩饰忌惮怨愤。
  赵玦亦早已满腔怒气,终究不愿当着手下的面向原婉然发作,教她没脸;再见她气色越来越差,天大的火气也不得不稍作退让。
  他说:“你已经折腾一宿,先回流霞榭再说。”
  他心绪不悦,口吻不免冷硬,要说恶意其实没有。
  只是原婉然想到赵玦往日拆散她们夫妻,又冷眼旁观自己在园里白白奔忙一夜,听在耳里便觉是猎人戏耍猎物一通之后,还要指挥奚落。
  “我不回去!”她喊道,回身便往园外跑。
  相离原婉然最近的亲随猱身上前要拉人,赵玦喝道:“不准碰她!”
  他辞色罕见严峻,那亲随忙不迭退开。
  园门外是条长巷,原婉然跑到巷子尽头,发现那处的角门已经关上落锁。
  “我要出去!”她下死劲掰扯铜锁,自然掰不动,便拍打角门,继而拳打,“放我出去!”
  她明白自己在做蠢事,纵使敲烂拳头,喊破喉咙,门不会开,更不会有人纵放自己。她的卖力反抗徒劳无功,反而可能更加激怒赵玦。
  当务之急该向赵玦求告服软,哪怕虚情假意,屈膝献媚都在所不惜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  可是她受不住了。
  赵野疯了,她必须回家。今夜是她仅剩的逃离机会,仍旧化为乌有,和从前几次一样,以为见到一线曙光,到头来电光幻影。
  她连言谈举动都逃不过赵玦眼睛。
  想到此处,她的肉身明明在呼吸,却窒塞得提不上气。
  很久以前她听赵野说过一种叫“贴加官”的刑罚,以湿透的桑皮纸一张张覆在犯人脸上,教人无法呼吸,窒息而亡。
  她正在受刑,她在赵家便是受刑,就要闷死了。
  如果继续一声不吭,屈从赵玦摆布,真的要闷死了。
  她拍门呼喊,将种种焦灼灰心都撒在这道出不去的门上。
  一道力量攫住她的手,将人由门后拉开。
  原婉然回神一看,拉她的人是赵玦。
  “别做无用功。”赵玦说。
  原婉然恨恨瞪视这个阻挠她海阔天空的人,赵玦却不看她。
  他牢牢抓住原婉然双手端相,就着火光不曾发现皮肉伤,依然吩咐一旁亲随:“让大夫去流霞榭候着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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