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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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缩在床角,抱膝而哭的他;
  被恶奴欺负, 懵懂无知的他;
  思念母亲,却因周夫人的冷淡伤心不已的他;
  在学堂被欺负、伤痕累累的他;
  被冤枉,被拷打却依旧倔强的他;
  离家出走的他;
  以及渐渐长成, 温柔地为她擦拭湿发,为她甘闯险境的他……
  最后一次相见时,他们约定,她站在屋檐下等他,可她却没能守诺,也不知他回来时不见了她,该是如何的失望。
  时光在她这里缓缓流淌,不过弹指一挥间,可在另一头,小小的鱼郎从懵懂无知的孩童渐渐长大,成了如今英俊温柔的男儿,在岁月的间隙中孤独地等待着与她一次又一次的重逢。她的鱼郎,是那样好,那样全心依赖着她,她却把他遗忘在了过去,相逢不相识。
  眼角不知何时已挂上晶莹的泪花,心中酸涩难忍,可却有庆幸和雀跃慢慢从心头升起:幸好,她还是来到了他身边;也幸好,她回来了,记起来了,不必再让他无望地等待。
  似乎有谁在帮她上药、包扎,又帮她温柔地擦拭着眼泪,她努力睁开朦胧的泪眼,打量着眼前模糊的人影,他的眉梢眼角皆是担忧,似乎还在轻轻地呼唤着她。她怎么忍心忘了他呢?
  她努力扯出一个笑,蓦地勾住他脖颈,扑入他的怀中。
  带着芬芳香气的赤/裸娇躯投入他怀中,柔若无骨,惹人遐思,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,只是焦急地问她:“你没事吧?”
  她摇了摇头,含泪而笑,在他耳边轻轻唤了声:“鱼郎。”他应了一声,她再次唤道:“鱼郎!”他心中奇怪,依旧柔声而应。她柔软的双臂猛地收紧,咬着他的耳朵一叠声地喊道:“鱼郎、鱼郎、鱼郎……”
  他被她喊得心都快化了,低眉含笑,温柔以答。
  她尖尖的下巴搁在他肩上,轻柔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,乌发如瀑,迤逦垂下,与他披散的发纠缠在一起,整个人都落在他的怀抱中,姿态依恋而亲昵。他心中悸动难抑,忍不住收紧了双臂,却听她在耳边低低问道:“你会不会难过?”
  他有些惊讶地看向她,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。倒是注意到了她身无寸缕,姿态撩人。他的脸蓦地通红如血,又担心她受了凉,索性脱了鞋上床,将她抱在怀中,拉过锦被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。
  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样子的不妥,“轰”的一下热血上涌,面红耳赤,想要穿衣。哪知不找衣物还好,放眼看去,只见她的衣物破的破,皱的皱,散落一地,小衣上甚至沾上了白浊之物,淫靡异常,哪能再穿。
  这实在是,实在是……她心中气急,无处躲羞,索性一头埋进了他宽阔的胸膛,却恰能听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。
  “你在我身边,我怎么会难过?”他搂着她,声音喑哑而低沉,带动胸腔嗡嗡地颤动着,直听得她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。
  “可我每次都是忽然离开,留下你一个人,你真的不会难过吗?”她听到了他的回答,低低地问,不敢抬头看他,“你那时还那么小。”
  他怔住,不敢置信地看向她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念念?”
  她飞快地道:“我不是故意抛下你一个人,每次离开从来都不受我控制。”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来,明媚动人的眼睛直直看向了他。
  他这下子听得明明白白,再也无法错辨她的意思,狂喜从天而降,突如其来,倒叫他起了不真切之感,一时无法反应,怔怔地看着她。
  她见他呆若木鸡,原本的紧张羞涩、歉疚不安奇迹般地消失无踪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伸指点了点他的胸口道:“呆头鹅,傻了吗?”
  娇嗔入耳,动人心弦,他反应过来,一把抓住她的手,佯怒道:“谁是呆头鹅?敢编排夫君,反了天了吗?”却触到一手温暖滑腻,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,触电般地松脱了手。可到底舍不得,又悄悄地隔着被子,搂住了她的腰。
  朱弦依旧维持着依靠着他的姿势,目若星子,闪闪发亮,动人的娇颜上笑意盈盈:“我就是编排你了,你待怎样?”
  他难抑心头的汹涌而起的喜悦与悸动之感,蓦地低头叼住她玉白可爱的耳垂,齿关轻啮,舌尖微卷,哑声而道:“自然是要罚的。”
  她被他弄得又疼又痒,忍不住格格笑着推了推他道:“别闹了,我还有话要问你呢。”
  谢冕放开了她,心中也觉得奇怪:“怎么忽然就想起来了,难道是因为我们圆房了?”他的目光暧昧地流连在她露在锦被外的香肩玉颈上,压低声音道,“早知如此,就该早些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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